炮弹的呼啸声划破顿巴斯清晨的寂静，乌军第三机械化旅的阵地上，大兵伊万正往弹匣里压着最后一排子弹。

"见鬼，这帮俄国佬是吃了兴奋剂吗？"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沾满泥土的作战靴上。无线电里传来排长嘶哑的吼叫："所有人坚守阵地！援军马上就到！"可谁都清楚，所谓的援军可能还在基辅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

俄军的进攻来得又快又狠。特种部队像幽灵一样摸掉了外围哨所，等乌军反应过来，T-90坦克的炮管已经怼到了脸上。红军村方向的防线被撕开的缺口越来越大，短短48小时就丢了15公里纵深。乌军总参谋部的战报还在强调"有序撤退"，可前线士兵的手机视频里，装甲车冒着黑烟被遗弃在路边，活像一堆被孩子玩坏的玩具。

瑟尔斯基将军在基辅的新闻发布会上板着脸，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可额角的青筋出卖了他的焦虑。"我军正在建立新的防御体系"，这话听着就像医生说"病情稳定"——谁都知道后面跟着的准没好事。亚速营的老兵在电报群里直接开喷："指挥部的老爷们是不是地图拿反了？再这么打下去，咱们都得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北约那边的态度更让人心凉。秘书长吕特接受采访时那副表情，活像菜市场砍价的大妈。"可以考虑事实承认俄罗斯控制区"，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地盘你先拿着，咱们日后再议"。乌克兰外交部的小伙子们气得直跺脚，可布鲁塞尔那些官僚们早就算明白了账本：7500亿欧元砸进去，自家后院都着火了，谁还顾得上别人家房顶漏雨？

特朗普和普京要在阿拉斯加碰头的消息一出来，基辅的政客们集体失眠。那个喜欢在推特上放炮的美国前总统，嘴上说着要给普京点颜色看看，转头又暗示乌克兰该考虑"灵活方案"。泽连斯基连夜给白宫打电话，接线员说总统在休假——得，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俄罗斯媒体倒是乐开了花，他们的军事专家在电视上眉飞色舞："美国这是准备把乌克兰当二手汽车给卖喽！"

前线的士兵们可没空关心这些弯弯绕。第93机械化旅的炮兵阵地上，谢尔盖正在给老旧的2S3榴弹炮做最后检查。"这玩意比我爷爷岁数都大"，他苦笑着拍了拍锈迹斑斑的炮管。补给车队已经两周没来了，弹药库存见了底，医疗包里的绷带都得反复使用。炊事班长老安德烈蹲在战壕里煮土豆，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该听我老婆的话去波兰打工..."

俄军的攻势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无人机像烦人的苍蝇整天在头顶转悠，发现目标后不到五分钟，炮弹就会精准地砸下来。乌军那些西方送的漂亮装备，在实战中不是水土不服就是缺零件趴窝。有个排长在作战日志里写道："德国给的装甲车确实高级，可说明书全是德文，咱们当废铁卖都没人要！"

顿巴斯的老百姓早就练就了一身求生本领。玛丽亚大婶的地窖里存着够吃三个月的腌黄瓜，她边搅动果酱边念叨："沙皇时代这样，希特勒时代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们这片土地就是块擦脚布，谁来了都要踩两脚。"镇上的孩子们倒是适应得快，他们能通过炮弹呼啸声判断落点远近，这项技能恐怕是当代乌克兰最实用的义务教育。

国际观察员们的报告写得越来越厚，可战场形势却越来越简单——俄军在用最原始的人海战术碾压。瓦格纳的囚犯兵死了就换一批，可乌克兰每个士兵背后都是一个哭红眼睛的母亲。哈尔科夫的大学生征兵处排起长队，年轻人们默默递上身份证，那场景活像在办理某种死亡预约服务。

基辅的夜店里依然灯红酒绿，穿着时髦的姑娘们讨论着最新的口红颜色。离总统府两个街区的征兵办公室外，几个中年人正在为儿子办理缓征手续，他们塞给办事员的信封厚得能砸死人。而在六百公里外的战壕里，十九岁的米沙正在给女友写可能是最后一封信："如果春天我还没回来，你就嫁给那个银行职员吧..."

莫斯科红场的胜利日阅兵筹备得热火朝天，彩排的坦克方阵震得克里姆林宫的水晶吊灯直晃悠。普京的演讲稿据说改了三十八稿，就为了找到最合适形容"特别军事行动阶段性成果"的措辞。俄罗斯电视台天天播放着前线捷报，偶尔插播几条西方通货膨胀的新闻，电视机前的退休大妈们边嚼着黑面包边感慨："还是咱们国家靠谱！"

华盛顿的智库报告预测了十八种结局，从全面战争到永久停火。五角大楼的将军们盯着卫星地图发呆，他们知道无论哪种结局，最后埋单的都是乌克兰老百姓。有个退休外交官在酒会上说了句大实话："这就像两个壮汉在餐馆抢牛排，最后赔钱的肯定是那张桌子..."

前线的夜幕降临得特别早。伊万借着微光擦拭着步枪，枪管上的烤蓝早就磨光了。远处俄军的阵地上传来手风琴声，曲调居然是苏联时代的《喀秋莎》。战壕另一头，新来的小子在偷偷抹眼泪，他口袋里还装着妈妈塞的平安符。今夜没有炮击，只有一轮冷月悬在顿巴斯上空，照着这片被鲜血浸透的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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