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若南渡,依靠此人,明朝或可续命三百年,鸦片战争根本不会发生
公元1644年三月十八日,北京外城陷落的炮声与厮杀声,如同敲响黄钟大吕的最后音符,混杂着绝望的嘶吼,钻入紫禁城每一个寂静而又颤抖的角落。北风卷着焦糊的气味,掠过太和殿的琉璃瓦,那曾象征帝国荣耀的金黄色,在末日的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史书只记载了崇祯皇帝朱由检在万岁山(煤山)的一株老槐树下自缢的悲壮,和他用鲜血写就的那句“诸臣误我,百官皆可杀”的千古悲鸣。后世的人们总在扼腕叹息中断言,即便崇"祯南渡,那个从根子上已经腐朽的大明王朝,也无力回天,不过是苟延残喘。
但历史是否真的只有这一条通往深渊的路径?如果,崇祯皇帝在数月之前,能够挣脱“君王死社稷”的道德枷锁,采纳那个被腐儒们斥为“逃跑主义”的“南迁”计划,他所依靠的,不是满朝束手无策的文官,而是东南海疆之上,那位一手缔造了当时世界最强私人舰队,连荷兰人都要向其缴纳保护费的海洋巨人……
那么,近两百年后,当英吉利王国的炮舰以工业革命的傲慢姿态出现在珠江口时,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怎样截然不同的东方帝国?一场决定国运的战争,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01
「皇上!皇上!外城……外城守不住了!闯贼的炮火已经轰开了彰义门!」
乾清宫内,司礼监太监王承恩连滚带爬地扑到崇祯的御案之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他那张平日里还算齐整的脸,此刻被硝烟和泪水弄得一塌糊涂。
崇祯皇帝没有回答。他那双因为长期熬夜批阅奏折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御座旁悬挂的一幅巨大的《万国坤舆图》。那是耶稣会士利玛窦当年进献给万历皇帝的宝物,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无声的嘲讽面孔。地图上,那些用汉字标注的遥远国度——法兰西、英吉利、荷兰、西班牙——曾几何时,它们只是遥远异域的符号,而现在,崇祯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地图的东南角,那片被涂成蔚蓝色的、标记着“大明海”的广阔水域之上。在那里,一个名字如同暗夜中的灯塔,曾被他在无数个不眠之夜里反复提及,又反复被满朝的唾沫星子和道德文章所淹没——郑芝龙。
这个曾经被朝廷定义为“海寇”的男人,如今却是挂着大明福建总兵官印的封疆大吏。但他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海洋帝国的君主。他所拥有的那支庞大舰队,其实力之强,甚至让自诩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与横行东方的葡萄牙舰队都闻之色变。
就在几个月前,当有远见的大臣如左中允李明睿等人,跪在丹陛之上,泣血苦劝他“南迁”之时,崇祯的内心曾剧烈地动摇过。一个无比清晰的战略蓝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放弃这座被瘟疫、饥荒和叛军层层包围的绝望孤城,奔赴南京,那里有完整的陪都体系。然后,以半壁江山的财富与人力为后盾,下旨号令郑芝龙那支无敌于东亚的海洋帝国,从漫长曲折的海岸线向北方干枯的陆地发动反击。那将是一场陆地与海洋的决战,一个古老帝国最后的求生之路。
然而,这个充满希望的念头,很快就被那些饱读诗书的文官集团以“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的慷慨陈词,以及他自己那份被十七年帝王生涯反复捶打、既脆弱又刚硬的尊严,给无情地扼杀了。他选择了死守,选择了在祖宗的基业中,与这座城市一同化为灰烬。他选择了毁灭,而非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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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的海上霸权,是在炮火、鲜血与黄金的交织中,一寸一寸锻造出来的。
这位出身于福建泉州府南安县石井乡的年轻人,早年间不过是一个不喜读书、浪迹四方的普通商人。他远赴澳门,在那里学会了葡萄牙语;又东渡日本平户,凭借其过人的胆识、商业天赋和人格魅力,迅速在龙蛇混杂的东亚海域崛起。他在日本娶妻生子,其子便是日后收复台湾、名震千古的郑成功。
更重要的是,郑芝龙所建立的,绝非传统意义上打家劫舍的海盗团伙,更不是羸弱不堪的大明水师。他创造的是一个集军事、贸易、殖民乃至金融于一体的庞大海洋集团。他亲手制定了东亚海域的“国际法”——任何国家的船只,无论是中国的、日本的,还是荷兰、葡萄牙的,想要在这片广阔的海域上平安航行贸易,都必须购买他签发的贸易许可证“郑氏令旗”,并向他缴纳重税。这面旗帜,就是那个时代的通行证与护身符。
在其势力的巅峰时期,郑芝龙麾下拥有大小战船三千余艘,这其中包括了仿造西方的盖伦炮舰。他的军队规模高达二十万,其中不仅有骁勇善战的福建子弟,更有来自日本的武士、非洲的黑人火枪手等组成的国际雇佣军团,其军队的国际化程度与战斗素养,远超当时任何一支亚洲军队。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郑芝龙集团与西方的军火商保持着密切而直接的联系。他的旗舰上装备的,是最新式的“红夷大炮”,其火炮的铸造技术、射程与威力,以及他的舰队在海战中采用的侧舷齐射战术,已经完全不亚于,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了当时的欧洲海军强国。1633年的料罗湾海战,郑芝龙以绝对优势全歼了不可一世的荷兰东印度公司联合舰队,此战震惊了整个西方世界,也彻底奠定了他“东海霸主”的地位。
据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档案估算,郑芝龙集团每年的贸易收入高达数千万两白银,这笔巨款甚至超过了当时明朝国库的全年收入。可以说,郑芝龙所掌控的,是一个早已睁眼看世界、拥有强大自我造血能力和近代化军事力量的“准国家”形态,一个蓄势待发的海洋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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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本应引领大明王朝走向海洋的强大变量,却被大陆深处两股无法抗拒的毁灭性力量,死死地拖入了泥潭。
其一,是由于小冰河时期的天灾、瘟疫以及沉重的赋税,共同催生出的滔天巨浪——李自成、张献忠掀起的农民起义。这股发端于西北贫瘠土地的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华北平原,吞噬了明朝赖以生存的农业根基,并直接兵临帝国的统治核心——北京城下。这让焦头烂额的崇祯皇帝,将他手中最后一点可怜的资源和全部的精力,都耗费在了如何镇压这些他眼中的“内寇”之上。
其二,则是盘踞于关外白山黑水之间,日益强大的满清铁骑。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这支新兴的军事力量如同饥饿的猛虎,时刻准备南下,问鼎中原。尤其是在决定性的松锦之战后,明朝最精锐的九边边防军损失殆尽,洪承畴、祖大寿等名将或降或死,北方防线已是千疮百孔,仅剩下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在山海关苦苦支撑。
在这“内寇”与“外虏”的双重夹击之下,大明王朝的国家机器已然锈迹斑斑,濒临瘫痪。中央财政早已崩溃,崇祯甚至需要放下皇帝的尊严,向大臣们哭着借钱充作军饷,却应者寥寥。他本人虽然十七年如一日地勤政,宵衣旰食,却性格多疑,刚愎自用,在一次次错误的战略决策中(例如冤杀袁崇焕),将整个王朝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其实拥有多次机会,可以做出那个唯一正确的选择——“南迁”。早在崇祯十六年,他便有过迁都的想法,但风声泄露后,在后宫和朝臣的压力下不了了之。到了崇祯十七年(1644年)二月,当李自成大军逼近山西时,大臣李明睿再次声泪俱下地提出南迁计划,甚至连护驾南下的船队和兵马都已在天津巡抚冯元飏的暗中筹备下基本就绪。然而,崇祯却选择将此议题抛上朝堂公开讨论,结果引爆了“南迁派”与“守旧派”的激烈党争。在“国君死社稷”的道德绑架和自身的反复犹豫中,他错失了最后、也是最好的逃生窗口。
04
甲申年三月,北京城的天空是灰色的,如同所有人心头的死灰。历史的时钟,走到了那个决定中华文明此后数百年命运的最后岔路口。
李自成的大顺军,以数十万之众将北京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瘟疫横行,粮食告罄,守军毫无战意,许多士兵甚至连拿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崇祯皇帝最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关外手握数万精锐的平西伯吴三桂,能够及时回援京师,上演一场奇迹般的绝地反击。
然而,远水难救近火。吴三桂等来的,不是勤王的圣旨,而是北京陷落、君父身死、家产被抄、爱妾被夺的噩耗。在李自成的威逼和满清摄政王多尔衮的利诱之间,在“为君父复仇”与“为家族复仇”的矛盾纠结中,他最终在山海关上,做出了那个改变了中国历史走向的决定——“剃发易服”,打开雄关,迎接清兵入关。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陆政权的终极抉择,一个古老的农耕文明在面临内部崩溃时,向另一个更具军事活力的、半农耕半渔猎的文明的屈服。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北方那片尘土飞扬的黄土地上,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在帝国的东南方,在那片广阔无垠的蔚蓝大海上,还存在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文明形态,和另一种扭转乾坤的可能。
就在吴三桂与多尔衮在关前讨价还价的同时,一份来自福建安平港的密报,正由郑芝龙最信任的信使,以换马不换人的八百里加急速度,星夜送往南京的临时朝廷。这份密报,不是一份简单的、表忠心的奏折,而是一份石破天惊的“兴国计划书”,一份足以彻底颠覆整个战局,甚至重塑帝国未来的海洋战略。
然而,当这份凝聚着郑芝龙半生心血和超越时代眼光的计划书抵达南京时,却被当作一份普通的边将奏报,淹没在了南明小朝廷内部为了拥立新君、划分势力范围而无休止的党争和内斗之中。它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最终在历史的尘埃中,与一个伟大的可能性一同被埋葬。
就在南明的王公贵族与腐儒大臣们,还在为了福王与桂王的继承权问题,以及如何瓜分淮河四镇的军政大权而吵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之时,那份被所有人忽略的、来自海洋的“兴国计划书”,究竟描绘了一个怎样超越了那个时代所有人想象的强国蓝图?这份计划书如果被采纳,郑芝龙那支纵横四海的舰队,与从大西洋远道而来的英国皇家海军相遇,又将会是怎样一番石破天惊的景象?那上面写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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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费后内容)那份尘封的计划书,若能被当时的人们展开,他们看到的将不再是传统的“勤王”、“靖难”之类的陈词滥调。那是一份彻底的战略转移和文明重塑的宣言,其核心思想,堪称是“中国版的光荣革命”与“国家重商主义”的结合体。
郑芝龙的计划,清晰地分为三大步骤,环环相扣,石破天惊:
第一步,“迁都于海,以港立国”。他大胆地建议,南明朝廷应立即放弃以南京为都城的幻想。南京虽好,但其本质仍是一个大陆性、农业性的政治中心,易攻难守,且远离财富的源头。他力主将政治、军事和经济的中心,直接迁往他经营多年的大本营——福建的厦门与安平港。以此为基点,建立一个全新的海洋首都。更重要的是,他承诺将整个郑氏海洋集团的庞大贸易网络与收入,直接转化为“国家银行”。这意味着,南明朝廷将瞬间摆脱财政枯竭的窘境,拥有源源不断的黄金白银,用以招兵买马,重整军备。
第二步,“以海制陆,逆向封锁”。这是整个计划的军事核心。郑芝龙详细阐述了如何利用他那支当时东亚无人能敌的海上力量,对整个中国漫长的海岸线实施全面的战略封锁。北上,他的舰队可以轻易绕过山海关,直捣满清的后方腹地天津卫,彻底切断其通过海路从朝鲜、日本获取物资与贸易的可能性;南下,则可全面控制长江、珠江等所有出海口,将富庶的江南与两广的财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杜绝任何资敌的可能。在海上取得绝对优势后,再利用雄厚的财力,在内陆招募、整编和武装明朝的残余部队,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陆上防御阵线。这是一种以降维打击的方式,用海洋的优势,去扼住大陆的咽喉。
第三步,“引夷制夷,技术革新”。这是整个计划中最具革命性,也最让当时儒家士大夫们难以接受的部分。郑芝龙提出,由南明朝廷正式出面,以外交国的身份,与荷兰、葡萄牙、甚至西班牙等国进行平等谈判并正式建交。他建议,可以有限度地开放部分非核心港口(如舟山群岛的某个岛屿)作为特殊的贸易区,以此为交换,要求对方转让最先进的火炮铸造技术、战舰设计图纸,并高薪聘请欧洲的军事顾问与炮术教官。他设想组建一支完全由欧洲教官训练、装备最新式火绳枪与重炮的“新式火器军”,并建立国家级的兵工厂,仿制和改良西方的武器。他清晰地认识到,未来的战争,将是火器的战争,是技术的战争。他要用整个世界的资源和技术,来打赢这场决定文明存续的王朝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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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计划书,在17世纪的中国,无疑是一份“天方夜谭”。它完全跳出了数千年来中国王朝更替的陆地争霸思维定式,试图用一种全新的、属于海洋文明的逻辑,来强行扭转和重塑中国的命运。
倘若,崇祯皇帝没有死在煤山,而是成功南渡抵达福建,并以一个落魄君主的求生欲,摒弃了所有骄傲与偏见,毅然决然地采纳了郑芝龙的这份“海洋新政”。那么,历史的河流,必将在此处拐一个急弯,奔向一个完全不同的入海口。
手握郑芝龙的财力和军力的南明政权,将不再是历史上那个内斗不断、军阀割据、财政枯竭的孱弱流亡朝廷。它将拥有一个稳固的、易守难攻的海洋基地,一条能够从日本、东南亚乃至欧洲源源不断吸取财富的“黄金水道”,以及一支战斗意志和技术水平都远超对手的近代化军队。
入关的清军或许能轻而易举地占领整个北方,但当他们踌躇满志地准备南下,企图一统天下时,将会愕然发现,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一推就倒的腐朽政权。他们将面对的是一条由无数炮台和战舰组成的、坚不可摧的海岸防线。那些习惯了在陆地上纵横驰骋的八旗铁骑,面对郑氏舰队那如同移动城堡一般的盖伦炮舰的侧舷齐射,将一筹莫展,任何靠近海岸线的军事集结都将成为一场灾难。
历史将不再是清军的摧枯拉朽和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惨剧,而极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南北朝”对峙。但这将是一场与历史上任何一次南北对峙都截然不同的战争:一方是固守黄土地、依赖农业产出的内陆渔猎-农耕复合文明;另一方,则是背靠广阔海洋、以全球贸易为血脉、以火器技术为骨骼的海洋文明。
在这场跨越文明形态的对峙中,掌握了经济主动权和技术代差优势的南方,无疑拥有着压倒性的、更大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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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结局,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或许经过数十年,甚至更短时间的对峙与消耗,一个由郑氏集团和开明士大夫阶层共同主导的“海洋大明”,不仅能够凭借其强大的经济与军事实力,稳步收复北方失地,更重要的是,能够顺势完成整个中华文明的近代化转型。
“资本主义萌芽”将不再仅仅是历史课本上一个羞涩的名词,不再仅仅是江南几个丝织作坊里随时可能被官府扑灭的星星之火。它将因为国家层面坚定不移的重商主义国策,而迅速在中国东南沿海形成燎原之势。明朝早在隆庆年间就已局部废除海禁,允许民间进行海外贸易,在这个坚实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海洋大明”,必将彻底地、永久地打开国门。
一个全新的社会阶层——由大商人、船主、工场主和金融家组成的“市民阶层”,将在国家政策的鼓励下迅速壮大,并逐渐在政治上获得与传统士大夫阶层相抗衡的地位。科举考试的内容,或许将不再仅仅是四书五经,而会加入算术、几何、地理、乃至外语。
中国将不会经历清朝长达两百年、扼杀民族活力与创造力的闭关锁国,不会在“天朝上国”的迷梦中浑然不觉地被飞速发展的世界远远抛在身后。当西方的牛顿正在思考万有引力,当瓦特正在改良蒸汽机,当工业革命的曙光开始照亮泰晤士河畔之时,一个开放、富裕且拥有强大海军的东方帝国,将会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一个平等的对话者,甚至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而不是一个被动的、被宰割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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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年后,公元1840年。
当乔治·懿律(George Elliot)率领的英国皇家海军“东方远征军”舰队,带着代表着工业革命巅峰成果的蒸汽明轮炮舰,耀武扬威地驶入珠江口时,他所看到的景象,将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迎接他的,不会是惊慌失措的清朝水师的木制帆船,而很可能是一支同样庞大的、悬挂着日月同辉旗帜的大明皇家海军舰队。那些明军战舰的线条流畅而坚固,高耸的桅杆间,巨大的烟囱正冒着滚滚浓烟——是的,它们同样是蒸汽驱动的铁甲舰。船舷两侧的炮窗后面,是口径与威力丝毫不逊于英军的阿姆斯特朗线膛炮。
前来交涉的,将不再是那个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两广总督林则徐,而是一位或许毕业于“大明皇家海军学院”、能够说一口流利英语、对国际法和贸易规则了如指掌的海军提督。
那场屈辱的鸦片战争,将从一开始就无从谈起。双方或许会因为贸易摩擦而产生外交纠纷,甚至小规模的军事冲突,但这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一场两个全球性海洋强国之间的博弈,而不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香港、台湾,将永远是中国神圣不可分割的蔚蓝疆土。那一百年的沉沦、屈辱与苦难,或许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发生的机会。
历史终究没有如果。但1644年那个春天,那个被崇祯皇帝、被整个沉溺于大陆思维的文官集团所忽略、所抛弃的海洋选项,确实如同一颗无比璀璨的流星,划过了历史漆黑的天际。它照亮了一条通往现代化、通往另一种国运的道路,却又迅速地、无声地熄灭在那个老大帝国的末日余晖之中。
它用一种悲壮的方式证明了,这片土地上,从不缺少睁眼看世界的远见卓识,从不缺少走向海洋的基因与勇气。缺少的,或许只是在那个决定文明走向的十字路口上,一次关键的、勇敢的、决定性的历史机遇。
参考文献
《明史·列传·郑芝龙传》
《清史稿·列传二百十五·郑成功》
魏斐德(Frederic Wakeman Jr.),《洪业:清朝开国史》
樊树志,《晚明史(1573—1644年)》
(荷)包乐史(Leonard Blussé),《中荷交往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