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京回太原1100公里,你说飞机,高铁,卧铺,那个更合算?
"热得跟蒸笼似的南京城,老张拖着行李箱往火车站赶,后背汗湿得能拧出水来。邻居老王在小区门口扯着嗓子问:'老哥咋不坐飞机?嗖——一下就到太原了!'老张抹了把脸上的汗,笑得像只偷到香油的老鼠:'您给算算这笔账?'"
南京禄口机场远得跟西天取经似的,打车费够买半只盐水鸭。提前两小时安检的功夫,都够在火车上嗑完两包瓜子了。更别说那些藏在机票里的隐形消费——50块机场建设费够买二十个鸭油烧饼,100块燃油附加费能喝半个月的豆浆。老张掰着手指头跟街坊算账:"您当那些空姐鞠躬是白鞠的?那都是咱钱包里飞出去的钞票!"
高铁站修得比老城墙还远,票价抵得上半个月菜钱。老张的闺女在售票厅急得直跺脚:"爸!二等座都要798!"老头儿慢悠悠掏出老年证:"卧铺才298,省下的钱够给你妈买条真丝围巾。"车厢里飘着泡面香,隔壁床的大爷正用山西话唠嗑,这熟悉的口音比高铁上的Wi-Fi信号还让人踏实。
飞机上的餐食精致得像艺术品,可老张惦记的是火车上那碗冒着热气的红烧牛肉面。空姐微笑再标准,也比不过列车员那句带着乡音的"查票啦"。当空客A320在云层里颠簸时,老张的鼾声正在绿皮车的节奏里起起伏伏。十二个小时的哐当声,把南京的梧桐树影渐渐摇成了太原的醋香。
太原武宿机场的接机厅里,穿西装的白领们盯着行李转盘发呆。老张已经坐在儿子的电动车后座,怀里的南京板鸭和行李箱磕碰出欢快的声响。晨光里看见自家阳台晾着的红辣椒时,老头儿突然乐了——省下的七百块钱,正好给孙子买那辆惦记半年的自行车。
火车站出口蹲着卖刀削面的早点摊,老板的围裙上沾着面粉。老张吸溜着面条盘算:这会儿坐飞机的老李应该刚打到车,坐高铁的小王还在排队等出租。热汤顺着喉咙滑下去,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出远门,那个在火车上给他让座位的山西矿工——有些东西,就像这慢悠悠的绿皮车,贵的不一定是最对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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